羲和

已退,再会

【薛晓】在重庆


@不原谅 的点梗,祝你的好朋友生日快乐

#激情速打5000+,小甜饼无疑,找到刀的自己去面壁

#别的小伙伴也来点梗吖

“咔擦!”薛洋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对着镜头笑得露出了小虎牙。他放下手臂,对着刚刚拍好的照片以挑剔的眼光审视了半天,才满意地点点头,打开了和某人的对话框,手指上滑将照片发了出去,紧跟着附上一句话,“道长我到重庆了哦,羡不羡慕?”

七月的重庆,和常人接受不了的红油锅底一样,热情似火。薛洋静静等了一会,没等到期待的铃声,不由得撇了撇嘴,嘀咕一句,“臭道士是不是又没带眼镜啊”,随意地将手机扔到口袋里,拖着只放了几件衣物的行李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背影很快被人流吞没,像是一滴水混入了海洋。

薛洋口中的“道长”,实际上是他的室友兼男朋友晓星尘。之所以叫他道长,起源于晓星尘有一天正在聚精会神地研读《道德经》,结果被薛洋看见了。薛洋当时就笑喷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现在可都8102年,居然还有人看这种神叨叨的玩意,真是笑死我了!”晓星尘无奈地笑了笑——他向来脾气温吞,对上薛洋更是有求必应——温和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本书里的内容讲的十分在理而已,其实我觉得你要是能读一读也必定会大有脾益。”薛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连连摆手,“可别,千万别,让我看这种东西,不如杀了我。”他想了想,笑着凑近晓星尘,“那以后叫你道长可好?”青年的笑容明晃晃的,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也分外俏皮,看得晓星尘心里漏跳一拍,脸上也漫过一片红晕。晓星尘不自在地轻咳两声,欲盖弥彰地转过头去,轻声答道,“如何叫我,看你自己,反正,不管你怎么叫我,我都会回应你的。”

这话在旁人耳中,可能尚且算普通,可是到了薛洋这里,却变了几分味道。他愣了愣,忽然失笑出声,“晓星尘啊晓星尘,你怎么这么可爱。”晓星尘刚想反驳,毕竟基本上没有男孩子愿意被夸可爱。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薛洋就恶劣地凑到了晓星尘的耳边,故意将温热的鼻息喷到晓星尘的耳垂上,低缓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缱绻,“这么可爱的意思就是……我可想爱你了……”说完,薛洋又不知死活地缓缓地将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耳垂,轻轻地吸吮了一下,旋即和晓星尘拉开距离,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怜晓星尘,早已被薛洋的一连串举动惊得外焦里嫩,脑中混乱一片,整个人都透着粉红色,热气几乎就要化作实型从他的脑袋上方飘出去。他带着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抬起手摸了摸刚才被薛洋吻过的地方,磕磕绊绊地问道,“薛……薛洋,你你你……什么意思?”薛洋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笑着,舔了舔唇角,抱着胳膊无所谓地笑,“我什么意思,聪明如道长,还会不明白吗?”看到晓星尘还怔在原地,薛洋又是一计上心头,充分发挥了一个戏精的特长,泫然欲泣道,“难道道长不喜欢阿洋?对不起,是阿洋错付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说罢就要走。晓星尘哪里受得住这番苦肉计,慌忙拉住薛洋,一张白净的脸蛋憋得通红,“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还没等他捋直舌头,薛洋就失了耐心,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唇,直到对方喘不过气来才堪堪放过他。薛洋搂着绵软的晓星尘,笑得像个捕食成功的狐狸——笨道士,还不是得被自己吃得死死的。

晓星尘的眼睛不好,大概是遗传了父母的近视,摘了眼镜就十米以内人畜不分,于是眼睛也是温润动人,像是常年弥漫着大雾。他时常略带艳羡地夸赞薛洋明亮又有神的眼睛,每次都被薛洋调戏回去,“你看不清又有什么关系,我代你看就是。”这话说完,晓星尘又是面上飞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洋站在路边,皱着眉研究着路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决定放弃,选择找人问路。重庆的地形地貌本就奇特,外地人到了这里无一不被这里“五楼在一楼下面”的奇特景观惊掉了下巴,再说薛洋本就是路痴,在自己学校里都能迷路的那种。

重庆人本就热情好客,再加上薛洋长得格外讨喜,在一群热心肠的大妈的指路下,薛洋总算是晕头转向地到了旅店——这旅店是他一早定好的青年旅舍,还是江景房,房间装修得也十分有格调,晚上的时候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万家灯火,美不胜收。当时薛洋上网做攻略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这套房。这是个六人间,但是大概是因为薛洋的学校放假比较早,错开了大部队,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个人。薛洋进了房,随意地和那人打了一声招呼,便一头钻进浴室,洗去一身的疲乏,裹着浴衣出来,打了个哈欠,连头发都没顾得上擦,倒头便睡。

第二天清晨,养足了精神的薛洋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把捞过昨晚扔在枕边的手机,急吼吼地解锁,直到看到某人发来的信息才露出了小虎牙——“抱歉阿洋,之前在练车,实在是没机会看手机。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加小心,收好手机钱包,也别乱吃别人给的东西,找不到路的时候就问问当地人,坐出租车要记下车牌号。”薛洋挑了挑眉,嘴上不耐烦地吐槽道,“臭道士,话这么多,跟个老妈子似的。”眼睛倒是很诚实地晶晶亮,透着被人关心的喜意。他看到下面一条,突然愣住了——“阿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和我说说你这些天做了什么吧,我……有点想你……”纵然是自诩纵横情场多年的薛洋,在面对这些甚至称不上“甜言蜜语“的词句时,也不应然地红了脸,嘟囔了一句,“臭道士……”便一头倒回床上,抱着手机笑得像个怀春的大姑娘。

简单洗漱了一下,吃过早饭,薛洋便坐车去了解放碑步行街。不得不说,重庆不愧是超大城市,人口也多,这还只是大早上,步行街便到处都是人了。薛洋默默地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举起手机拍了张照,提步混入人流中。

他的家乡是个小地方,没有这么繁华的商业区,平日里在广州念书,奈何学校地处偏僻,他又懒得出去,这倒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由有些好奇。他整整花了大半天的功夫逛吃逛吃,抚了抚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砸了咂嘴。委实说重庆口味偏辣,不,是非常辣,但是薛洋一向嗜甜嗜辣,倒也觉得还能接受。

他查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没忍住戳开了和晓星尘的对话框,把刚才拍到的美食美景一股脑全发了过去,配上一个贱贱的笑,“想不想吃啊?你就想想吧!”一想到手机那端的晓星尘大概会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薛洋的心情就没来由的好上几分,连带着步子也轻快许多。

薛洋从网上查到洪崖洞商业街适合夜间去逛,此番一看,诚不欺我。夜晚的洪崖洞商业街亮起了霓虹灯,倒映在江水中,恍若人间仙境,再加上这里的建筑还是最具巴渝特色的吊脚楼,薛洋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几百年前。

又是一通胡吃海塞,薛洋最后找了一家甜品店,点了一份芋圆,拍了张照,给晓星尘发过去,还发了段语音,“道长,今天我玩得好开心啊,真想你也来,你来了,我请你吃芋圆啊。”这次晓星尘倒是很快就回复了,言简意赅,“好。”薛洋只当他是在说笑,也没放在心上,转而用心对付起眼前的芋圆来。

吃了一半,薛洋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眼中渐渐浮现出晓星尘对着他温和一笑的画面,居然有几分说不清的失落,拿起勺子把好好的一碗芋圆捣得稀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生出了些许“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叹惋,倒还真有些对晓星尘的思念。要是晓星尘也真的能过来陪我就好了,薛洋模模糊糊地想着。

次日早上六点。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了还在和周公约会的薛洋,他恼怒地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在心里咒骂着扰了自己清梦的王八蛋,恶狠狠地抓过手机,却在看清来电人之后一肚子的气都打在了棉花上,“道长?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还在睡觉呢。”对面的人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开怀,“对不住啊阿洋,不过,能劳烦你来飞机场接我一下吗?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什么?臭道士真的来了?薛洋的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个鸡蛋,一时间说不上是心花怒放还是哭笑不得。这一回轮到薛洋无奈了,他强行将自己游离的意识抓了回来,一面用哄小孩的口吻对晓星尘说,“好好好,接你,你站那别动啊,我马上就来。”晓星尘又笑了一声,“阿洋可别把自己弄丢了才好。”隔着屏幕,薛洋揍不到他,只得装腔作势地挥了挥拳头,粗声粗气地回道,“丢了你也就杵那吧!”说罢便很是任性地挂了电话,不过嘴角挂着的一点笑意泄露了端倪。

到底还是心疼晓星尘会等很久,薛洋直接打了个车,顺便也避免了认不得路的尴尬。付过钱下了车,薛洋便迫不及待地踮脚张望起来,找了一阵却连晓星尘的一根头发都没见到,他不由有些微怒。正要低头给晓星尘打电话时,一个温柔含笑的声音直直地撞进薛洋心里,“阿洋,你来啦。”薛洋猛地回头,看着站在晨光里,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眯眼笑得温柔的晓星尘,心头涌上一股甜蜜,嗯,似乎比他之前吃过的最甜的糖还要甜。

晓星尘这次来的匆忙,也不好再定酒店,薛洋便索性带着他来到了自己下榻的青旅。说来也巧,昨日还有一个人,今天连那个人也退房了,也就是说,这间原本六个人住的房间,现在只有薛洋和晓星尘两个人。薛洋有心逗他,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戏谑地挑起他的下巴,一点一点朝他靠过去,几乎要脸贴着脸才慢慢开口,“道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要不要……做点什么?“晓星尘被薛洋身上甜腻的味道晃了神,竟一时忘了推开他,只是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脸红得要滴血。薛洋见了他这副小媳妇般的样子,餍足地舔舔小虎牙,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得意地笑笑,”看被你给吓的这样,行了行了不闹你了,走,带你出去玩!“

两人就依照着薛洋之前做好的攻略,在重庆城里跑了一天。薛洋不得不承认,带着一个晓星尘在身边好处还是很多的,比如不用担心会迷路,再比如他会自觉地帮自己背书包,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好老公,啊不,好媳妇。

再回到青旅时,已经不早了,两人都是疲累不堪。晓星尘洗好了澡,便要睡觉,却被薛洋缠着不让睡,“道长道长,别睡了,我们一起等日出吧!这扇落地窗正对着东边,能看到日出的!”

晓星尘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薛洋毛茸茸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先睡一会,定个早上的闹钟好不好?“薛洋自己其实也累得半死,但是这会执拗劲上来了,说什么也不干,”不!不等的话就没有诚意了,都说对着刚刚冒出尖的太阳许愿就一定会实现的,我就要等!“晓星尘无奈地笑了,”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话?莫不是你自己编的?“

薛洋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脸皮特别厚,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老家就是这么说的。“继而又无理取闹地嚷道,”道长我不管,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我就回家了。”现在的薛洋简直就是一个为了向家人要糖而躺在地上打滚的无赖小儿,晓星尘无法,只得顺了他的意,举起双手妥协道,“行,我陪你等行了吧,我的小祖宗。“薛洋一看目标达成,又暴露出了小流氓的本色,邪笑着说,”什么小祖宗,明明就是相公!“他满意地看着晓星尘嫩白的耳垂一点点红透,不再出言挑逗,拉着他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谈天说地。

其实大多数时候是薛洋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晓星尘在一旁安静地聆听,时不时被逗地浅笑两下。晓星尘委实是一个笑点很低的人,不管薛洋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好笑,他都能笑得弯下腰去,这让薛洋十分受用。

两个人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他们聊了薛洋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糖吃,于是长大以后经济水平好转了便酷爱吃糖,甚至因此吃出了三颗蛀牙;聊到了晓星尘出身于一个书香世家,从小便熟记各家经典名著,满腹诗书;聊到了薛洋高中时可是堂堂校霸,仗着成绩好以及和金校董的儿子走得近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看谁不爽就打谁;聊到了晓星尘自小就有一个很中二的梦想——拯救世界;聊到了薛洋曾经因为打架被揍到手骨骨折,但是对方也没讨到好处,内脏出血,在病床上躺了许久;聊到了晓星尘因为眼睛不好所以练就了即使抹黑也能在房中自如走动的绝技……

到底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即使白天吃了再多东西,过了这么些时候也不由感到腹中空空,于是两点的时候两人便商量着点了个全家桶。可惜等到外卖送到的时候都已经三点了,困乏大过于饥饿,薛洋翻着白眼,往嘴里塞了几块炸鸡便说什么也不吃了,嚷嚷着要睡觉。晓星尘是真的无奈了,好言好语地劝道,“不是你说要许愿的吗?现在离日出也没多久了,再等等吧。”薛洋长叹一声,想起自己在心中埋了很久的愿望,强打起精神继续等下去。

“阿洋,我能问下,能让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愿望,是什么吗?”晓星尘好奇地问道。薛洋意外地眨眨眼,一时想不到要怎么回答,索性耍赖一样地偏过头去,重重一哼,“要你管,就不告诉你!”已经和薛洋相处了很久的晓星尘当然看出了他的不自然,也猜到了他的愿望多半和自己有关,又眯着眼笑了起来。薛洋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晓星尘,无语道,“这又有什么好笑的?你真的是我见过笑点最低的人。”晓星尘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部肌肉,眼里荡漾着如水般的温柔,“没办法,你一开口,我就想笑。”说罢他又难得调皮地朝薛洋眨了眨眼,“只对你这样。”晓星尘突如其来地示爱惹得看起来万花丛中过实际上是纯情小王子的薛洋老脸一红,再一次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他们就这样靠着对方哈欠连天地等待日出,虽然疲乏至极,心里也是快活的。可惜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挨到五点,天空居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再好看的日出也泡汤了。薛洋目瞪口呆地趴在玻璃上看着不断飘落的雨丝,气得把玻璃锤得砰砰响,几乎想撸起袖子和老天爷干一架——“老子困得要死等了半天你居然好死不死这时候下雨,我swgdudhjvdyyu……”晓星尘虽然也很失望,但还是温声细语地劝慰着薛洋,“阿洋莫要生气了,就算没有看到日出,我们聊了这么久,对彼此的了解又增进了许多,不也是很开心吗?生气说到底还是伤害自己,缓一缓,不要气了好吗?”薛洋赌气一般地瞪着晓星尘,片刻之后却和被戳了一针的河豚一样慢慢瘪了下去,垂头丧气地说,“我真的只想许个愿,现在看来,老天是不会答应了……”他自暴自弃地往柔软的地毯上一倒,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少年此时却流露出一丝脆弱,“看来像我这样的坏人,果然还是不配拥有幸福啊……”

看到薛洋这副模样,晓星尘心中一痛,将沮丧的薛洋揽进怀里,理了理少年柔软的发丝,居然有种想要亲吻他的发顶的冲动。他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如果是和我有关的愿望的话,我想……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薛洋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落进了星星,刚才的一点阴霾早已不复存在。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拱到了晓星尘怀里,像撒娇的猫儿一般蹭了两下,抬起笑意盈盈的脸,轻启薄唇——

“如果我说,我的愿望是有朝一日将你吃干抹净,也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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